楚渊出去以后,大殿上又成了空无一人的状态。
皇上眸色渐深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,才头也不抬的开口,“出来吧。”
大殿一侧的屏风内,夜瑾华缓步出来了,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皇上没有让他免礼,神色如常,“你说老四对你下药,可有什么证据?”
“儿臣没有证据。”夜瑾华咬了咬牙。
“你是如何发现的,和朕细说说。”
夜瑾华点了点头,“那日进宫给梅母妃请安,有太医再给梅母妃诊脉,儿臣顺嘴说了一下自己今日有些胸闷,呼吸急促,梅母妃当即让太医给儿臣把脉。”
“太医诊断后说儿臣中了一种慢性毒药,但儿臣平日里都在府中,所以猜测是府中的人下的手,于是决定先将事情给瞒下来,顺藤摸瓜。”
“前些日子意外发现厨房的一位嬷嬷借着采买的名义去了四弟的府中,在那以后,儿臣就将那个嬷嬷抓起来了,谁成想嬷嬷自尽了。”
“单凭一个嬷嬷就断定是老四下的手?你太武断了。”皇上十分不满。
若不是因为需要靠着夜瑾华制约朝堂之上的关系,他是绝对不会将人给放出来的!
夜瑾华丝毫不慌,“若单凭这一件事,儿臣断不会如此笃定。但自从那件事以后,儿臣就悄悄留了个心眼,所有的吃食都要用银针验一下。”
“昨日儿臣的侧妃刘玲送了一碗汤,儿臣照例是验了一下,谁成想银针突然就变黑了。在儿臣的逼问之下,刘玲才说出了是四弟要求她这么做的。并且,刘家已经投靠四弟了。”
“儿臣已经将刘侧妃囚禁起来了,父皇要审问吗?”说完,他看向皇上。
“不必了。”
只是一句话,他眼底的光突然消失了。
是了,他已经不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个太子了。
他现在只是一枚棋子,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!
若有一天,储君定了下来,他也就毫无用处了。
想到这里,他眼底闪过一丝悲戚,身在皇家,他不应该奢求那些莫须有的东西。
什么父子之情,手足之情,全是扯淡。
收回情绪,他接着开口,“儿臣还曾以侧妃的名义向刘家传了两封信,这是刘家的回信。”
他从衣袖里掏出两封信来,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。
皇上原本神色淡淡,越往后看,面色越发的难看,身体止不住的抖,“好,好,好!”
“好一个刘家,竟然还想对朕的其他皇子下手!”
那封信是顾清瞳让人伪造的,夜瑾华自然知道写的是什么。
但看到皇上此刻盛怒的样子,再回想起方才说刘玲对自己下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心头又是一痛。
刘家想让刘玲劝说夜瑾华举办一个宴会,将各位皇子全部请过来,随后暗中下毒。
到时候夜瑾轩不但铲除了其余皇子,还将责任都推到了夜瑾华身上,这倒是一个一箭双雕的万全之策。
夜瑾华还是有些不死心,咬了咬牙接着开口,“儿臣听梅母妃说,九弟有一次下学差点被两个太监闷死在了淤池里,这里面……似乎也有四弟的手笔。”
说完,又抬头看向皇上,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不满。
显然,他失败了。
“老四的事不是你应该管的,稍后你去京兆尹那里借人,将刘家的事情给解决了。”
声音虽淡,却不容置疑。
“……是。”
他可能是各位皇子中最没有权力的了,连办事都还得去京兆尹借人。
其余成年的皇子哪个府中不是有几百上千的府兵?且不说还有暗卫。
就连尚未成年且居住在皇宫的九皇子都有暗卫。
不是他不想养暗卫,只是如今他并未在朝中当职,先前抄家的时候什么铺子银钱全被收入国库了,皇上也并未归还,因而实在是没钱,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是一再缩减。
虽然那封信是伪造,但夜瑾轩对他动手是真,刘玲对他下毒也是真的。
若不是顾清瞳派来保护他的人发现了,他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。
皇上挥了挥手便让他下去了。
李公公找准时机进入殿中,“皇上今日在哪里歇息?”
“去梅妃宫里。”
说完,直接从龙椅上起身往外面走。
“是。”
李公公表面应着,却忍不住腹诽,皇上都好些日子没有去后宫了,今日怎么大半夜突然想起来去后宫。
眼见着皇上走远了,忙不迭的跟了上去。
……
这边,顾清瞳衣衫完好的坐在了桌前,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桌上,似乎在等什么东西一样。
约莫着过了两柱香的时间,窗子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主子。”一个黑衣人递上了两张纸条,随后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中。
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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